再来迁怒,可太没有一国储君的基本风范了。
宁楚格如是想着,却也为防万一,默默琢磨着更能让人信服,停止迁怒的说辞。结果……
就见太子二伯眉头拧得死紧,半点没避讳地直接说:“孩子孝顺是好事儿,但好歹分分场合,有点顾忌。宁楚格你……”。
“算了,孤跟你个小丫头说甚?”
“还是胤禛你多上点心,好生教教她。别一点礼仪规矩都没,什么场合都敢大放厥词!”
“便你真是一片好心,也得仔细斟酌着。到底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别自以为孝心、机智,倒把自家阿玛苦心孤诣多少年攒的底子,几句话就都给破坏殆尽!”
亏得今儿老九出息,还真做了回人。
没顺着老大那混账的杆子往上爬,伙着老八、老九一起试图把老四的差事给顶了去。不然,他必然忍不住下场。大过年的,在御前就与老大针锋相对。
太子还在庆幸中,胤禛却受不了了:“太子爷对臣弟的关心,臣弟心领了。但对吾女的这斥责,胤禛与舍女却是万万领不了,也不能领的。”
“是,宁楚格今儿确实有些……”
“但那都是浓浓一片孝心,是对臣弟这个阿玛身体的万般牵挂。连皇阿玛都千叮咛万嘱咐,着臣弟莫因为些个陈规陋习,生生委屈了自家爱女,冷了孩子这满满一腔孝心、真心。”
说罢,他还特特扬了扬手中的卷轴:“喏,皇阿玛亲自提笔写就,送个臣弟的。”
“其一上书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另一个写着劳逸结合。嘱咐臣弟一个挂在书房,一个挂在户部值房呢。每日里多瞧瞧看看,莫辜负了孩子一片孝心……”
刚刚还义正辞严,恨不得让胤禛当场收拾宁楚格一顿的胤礽:……
没什么,就脸疼。
还有些个无法再在原地多待哪怕一息的尴尬。
看着太子二伯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宁楚格眉头皱了皱,颇有些懊恼地道:“对不起啊,阿玛。您每每醉心公务,恨不得通宵达旦。女儿,女儿就很担心……”
担心您如穿越女记忆中一样,早早就累死在御案上。
还被各种诟病死因。
百般劝说无效后,就想着是不是找个更厉害更能约束您的主。那放眼天下,可就没有再比皇玛法更适合的了!毕竟当年,他可就一句喜怒不定,让您生生把自己从话唠逼成了面瘫。
连座右铭都换成了戒急用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