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离开家以后就没怎么吃,被这么一问才再次感觉到深深的饥饿感。
由于点头这动作实在太智能,胡维只能抬起一只爪子,保持目不转睛的状态看着对方。
然后,喉咙再发出点儿类似呜咽的声音。
这招对大多数人都很见效,诀窍在于眼神交流时情感的自然流露,不能是凄苦但要能让对方从中感受到凄苦。
“你在这里等我会儿。”对方果然说。
胡维得逞后忍着没蹦起来,尾巴不带摇地、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站起来——
“周教授!”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胡维回头,看见走过来个三十出头的瘦子,身上带种啫喱水混汉堡炸鸡的味儿,与格雷类似,还能闻出他时常与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
“周教授,你在这儿做什么啊,方大哥喊你一块儿回去呢。”略显消瘦的男人说话了,语速挺快但咬字清楚,完了还低头看了胡维一眼,“哎,这学校怎么还有狗啊。”
怎么,有狗很奇怪吗。
胡维饥肠辘辘地打量过眼前这个精瘦的男人,穿的普普通通,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等会儿,他刚才说“周教授”?
胡维迅速将目光转回到所谓的“周教授”身上。
“教授”是那种每周只要上两三节课,其余时间都能在家陪着他做成精任务的“教授”吗?
“涛哥,”周教授顿了会儿,像想起什么,“我手机没在身上,你回去能帮我让大方买点儿面包火腿送过来吗,面包要全麦,火腿买短的。”
“面包火腿?你饿啦?可方大哥不是…”涛哥反应过来了,看着胡维,“给狗吃啊?这是流浪犬吧,流浪犬你管它干啥啊?一会儿整不好还赖上你了。”
胡维闻言,挺不爽地觑了涛哥一眼。
关你狗事儿噢。
“那我去买,你替我在这儿看着。”周教授说。
“哎哎哎别,我让方大哥买去,人面包店都开在生活区里,你进去了还能出来吗?”涛哥赶紧说。
“我知道,”周教授挺淡定,“我就说个笑。”
“别瞎整啊,”涛哥缩缩脖子,“你随便开个玩笑,对我们这一车人都是国际级别的伤害。”
周教授这回笑了笑。
胡维没明白他们这一来一往说的什么,因为他这会儿饿得脑子有些儿转不动了。
叫涛哥的快步走远了以后,胡维想走到周教授脚边去的,结果刚拖着短腿儿迈了几步,就身子一歪趴在了地上。
妈的,累了,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