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述摆摆手：“我还是希望是只小蝴蝶。”

“为什么？”

“一只大蝴蝶是一倍快乐，再来一只小蝴蝶就是双倍快乐。”

何述一本正经答：“当然，一样来一个也是可以的。”

“想得挺美。”

与别人的婚礼不同，挽着黎烁出来的是他的哥哥潘撒·利帕，而潘撒·利昂只是坐在台下看着他们。

只不过这是利昂自己的提议。

倒不是他不想，只是他觉得在他因公务繁忙的时候，照顾黎烁更多的利帕比他更加适合去做这件事。

只是黎烁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哥哥眼含热泪居然会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干嘛啊……”他本来是很努力地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这么一下就完全崩不住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黎烁的眼泪就一直都是利帕最怕的东西。

“爸！他又哭了！！你快过来看看！！”

斯汀急着要去研究院盯一个项目，火急火燎地冲到婴儿床边瞟了一眼：“他好着呢，哭着玩的，哭累了就不哭了。”话音还没落人影就不见了。

“……”明明一家子都齐齐整整的，可又当爹又当妈的却好像是利帕。

“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他伸手进去戳了戳他的耳朵，又摆出一副臭脸：“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要不……给你念念我刚刚写的作文？”利帕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作业本。

这一招十分奏效，因为小豹子很快就睡着了。

长大了一些，小豹子还是继续借着自己发达的泪腺为所欲为。

“我就要你陪我玩……”

“可是语文真的很难嘛……”

“我不要吃胡萝卜……”

而他的眼泪可以让利帕的“我正在忙呢”变成“咱们现在就去玩”，“考59分像话吗”变成“咱们慢慢来”，“小孩子不能挑食”变成“我帮你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