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如果那个男人不爱你,只将你当成利用的工具,那你跟他谈什么都没有用的。
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人一旦卑劣起来,比任何动物都可怕。
我跟谢韵的真是同病相怜,我黯然地盯着日记本,唏嘘感叹。
冷不防一只大手在我的头顶上揉了揉,温和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事情解决了,还不走?”
我抬头看他,长身玉立的男人英俊无俦,狭长的凤眸目光温和,性感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这一世,有他闯入我的人生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老天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悲惨的前世。
我心头的郁气因他而烟消云散,熟练地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一笑,“走吧。”
我把谢韵的日记本带走了,这个东西以后还会有用处的。
*
刘雅琴最近过得还算顺心,苏明远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一笔钱,还三天两头去别墅看她,对她温柔体贴得让她都有点不习惯了。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现在对苏明远早就没有爱情,只剩下利用了。
想到好几天没有见到赵景逸了,她的心里就痒痒的,忍不住发短信给他,撒娇说想他。
很快,她就收到赵景逸的回复,“我也想你了,明天晚上苏总要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应该不会去你那里,我们见一面吧。”
她欣喜不已,立即回复,“好啊,就在四季酒店,不见不散。”
果然,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苏明远打电话跟她说晚上要参加酒会,就不去她那里看她了,她嘴上恋恋不舍,叮嘱他少喝酒,心里其实已经了开了花。
四季酒店,豪华套房。
赵景逸穿着浴袍,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户玻璃望着外面璀璨的夜景,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色,他现在虽然是苏明远的助理,但是却睡着苏明远的女人,让苏明远女人的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将来,他还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苏家的继承人,抢走苏家的一切,想想都很刺激呢。
赵景逸想到那个被自己哄得服服帖帖的蠢女人刘雅琴,不由嗤笑一声,轻轻摇了摇杯中的红酒,仰头喝了一口,却没注意到落地窗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她脸色惨白,阴森的双眼里涌动着深深的恨意,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赵景逸。
他又喝了一口红酒,将酒杯放到了茶几上,准备播放一点舒缓的音乐,忽然,背后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好像冰箱门打开,凉飕飕的冷气缓缓袭来,让他感觉到蚀骨的凉意。
天花板上的电灯像是接触不良一样,滋滋闪烁了几下,倏地熄灭,几在同时,砰地一声巨响,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杯突然爆炸,暗红色的酒液夹杂着玻璃碎片飞溅,一片碎玻璃飞到了赵景逸的脸上,将他的脸划破了,很快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电灯突然熄灭,红酒杯莫名其妙地爆炸,难道这房间不干净?
赵景逸惊疑不定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缓缓往后退,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湿答答的,他缓缓转头望去,只见地毯上有一滩深色的液体,顺着那滩液体,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
屋里虽然没有灯光,但是落地窗的窗帘敞开着,外面有灯光照射进来,而这个女人是面向亮光站立的,所以他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模样。
“谢,谢韵!”他心脏狂跳,惊骇地往后退。
“难为你还记得我。”谢韵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