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党政中央首脑的换届年,但亦是五年一次的重大政坛变动。
多少人在这里边起起落落,多少人在暗中活动,已是没法计算了。但毫无疑问的是,京鉴天这次是第一次主动向政治游戏伸手下棋,而看起来,成功了。
除了北海和天涯。
他顾鑫何尝不是其中一个,起起落落,谁又猜得透看得到。当他跌落党史办的时候,没人以为他还会有重新回来的时候,但京鉴天轻描淡写的将他拔出来。
轻描淡写的,将他从冷宫带出来,甚至重新将他从副部级推上了正部级,还进了中组部。
京鉴天积攒了多年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真的很恐怖。
不知这些人是来求官呢,还是来感谢的?
顾鑫默然揣测,来的人是很多,不过,却不全然都是当官的,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
脚步声在后边传来,一个柔和而低调的声音说:“今天的人很多,是吧。”
顾鑫回头一看,行了半个礼就给拦下:“抱扬子大师。”
“不要客套,都是一家人。”抱扬子笑了笑,原本四十来岁的他正当壮年,却给冷风吹得有些发白:“观主急了。”
“嗯?”顾鑫流露疑惑。
京鉴天的人不论男女老幼,形象都很好,甚至连收徒都要求形象好气质好的。抱扬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年纪不轻,也仍自有一种淡然而低调的气质。
“无为观。”抱扬子叹息:“对无为观和林离下手失败了,观主急了。”
“今天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做生意的。观主很不满意失败,他要重新出手。”
顾鑫默然,京鉴天要从商业上对林离和无为观下手,他倒是知道,是抱火子跟他说的。
不论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沉重打击无为观,甚至为了别的原因,抱日子都没有让别人知道。
不过,抱日子的性情,顾鑫还是知晓一二。恼羞成怒也好,强势反弹也好,都是有可能的。
抱日子那般铁腕作风,又怎生忍得住吃鳖的滋味。要知道,立威失败,就等于是给无为观和林离狠狠的在他脸上左右开弓。
不说别的,抱日子很重权威,光凭这一点,就绝不能允许无为观和林离抽了他耳光,还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和无为观开火,那从结果一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
“无为观以往很隐秘,外人知晓得很少。”抱扬子怔怔看着远处:“林离,是无为观在外边唯一的弱点。”
“林离有一个青离基金,还在北海和十多位富豪交好,这些都是观主要打击的对象。观主有消息,北海那边土地大开发,林离要做这生意,就从这里打击。”
顾鑫笑了笑:“那你觉得这么办好不好。”
“我反对有用吗。”抱扬子苦笑,抱日子大权在握,他的意见有屁用呀。最重要的是,彼此的理念有重大分歧,这完全就走不到一块。
不过,好在他不论怎么说都是大师兄,该参与的核心会议,始终还是能参与,只是重在参与,从不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