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思虑了一会,慢悠悠地道:“那就这样,在水上准备一条大船,将大象装到大船之上,而在船上刻其水痕所至,再把石头放置船上,至刻线时而取之,称算石头的重量,便可得其重量。”
曹冲说完,曹氏一方的士卒们顿时高声呼喊,拍手叫好。
邓艾清了清喉咙,又道:“都别忙着叫好,还有下文呢!我现在再问,如果用曹冲公子想出的称象的法子去做,却依旧称不出大象的重量,这是为什么?”
曹冲和袁买顿时都懵了。
曹冲面色深沉,左思右想,想了半天,无奈叹道:“此法无有疏漏之处,按道理应该是行的啊?怎么会称不出来呢?想不到……为什么?”
邓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大象不肯上船。”
“……”
邓艾出题,袁买和曹冲在那里猜,徐庶等一众虽是严阵以待,却也能够远远的听着,待听清了邓艾口中所出的题目与答案之时,徐庶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得是多无聊的人,能想出这么俗气恶心人的题目?太欠收拾了!
听那出题小子适才所说,这些东西都是出自那河北之主袁尚的口中。
如此的话,这袁尚得是多么龌龊刁钻的一个人呢?此等闲人也能坐领天下第一诸侯的位置……
老天爷瞎了眼呢!
正琢磨间,那适才被徐庶派出去的武士领着一个文官跑了过来,那文官一见徐庶,急忙拱手势礼,言道:“在下祖弼,见过右将军大人。”
徐庶轻轻地扫了他一眼,道:“你就是符宝郎祖弼?”
祖弼躬身道:“在下正是。”
徐庶从马上俯下身子,低声言道:“祖弼,我问你,那神系你职责的宝物,你可曾带在身上了?”
祖弼神色一正,自傲的言道:“将军这话问的,在下官居符宝郎,执掌国家重器!视之如若生命,必然是随身携带!以性命相护!”
徐庶点了点头,道:“东西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祖弼急忙从贴身官服中取出一个盒子,轻轻的掀开盖子,请徐庶观看其中之物。
徐庶目视良久,点头赞道:“不愧是国家重器啊,确实非凡,一看便知乃是天赐神宝,我中土虽然广博,只怕仍旧是无一物可比……祖弼,你会骑马吗?”
祖弼闻言一愣,摇头道:“在下自幼双腿有风疾,不会骑马,只能坐车。”
徐庶闻言乐了,面上顿时闪出了一个略有些阴险的笑容,只把祖弼看的浑身一抖,不知该当如何。
“不会骑马?那太好了!祖弼,眼下乃是国家图存的重要时刻,陛下若要安全抵达洛阳,则势必要做出一些牺牲,而以徐某目前所看,能够牺牲的,便只有你和你怀中的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