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周勃之子周胜突然出席跪拜道:“此人乃末将从阳周带回来的,姓乐名阳。曾是董翳之将,如今被伯彦所害,被末将救出。吾观此人甚有武力,这次我将他悄悄带进军帐就是为了向大将军推荐此人的。还望大将郡体谅!”
韩信还未说话,旁边周勃就怒道:“此人底细还未清楚,你怎么能带进大帐之中?大将军,末将教子无方,恳求大将军责罚!”
言毕,跪下抱拳,朝韩信俯首认罪。韩信摆手道:“周胜也是一番好心,就不用责罚了。周胜能将此人带回来,就证明此人一定可靠!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下面乐阳向韩信跪拜道:“乐阳见过大将军!”
韩信点点头,说道:“乐将军请起,既然周将军如此推崇你,想必你武艺不凡!将军可暂留帐下,韩信绝不会委屈了将军!”
灌婴上下打量乐阳一般,见这人长得也不是很威猛,脸颊颇廋还有一道长疤,面上胡髭散乱看起来还有些邋遢,腰间别着双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灌婴冷笑了两声,自付道:“樊哙死后,大王帐下又有谁能及我?此人不知死活,才来就要跟我抢先锋,就别怪我教训教训他了!”
想罢,朝乐阳说道:“啥也别说,取马在校场上较量一般在说!”
话一说完,直接就出了大帐。韩信有心要看乐阳武艺,拍案说道:“二位将军既然有如此兴致,韩信怎能让人扫兴而归!今天如果哪位取胜,这先锋印就是谁的!本将在这上面还加一个添头,获胜者我就将我那匹白鹤马送给他!”
刚走出帐外的灌婴霍然转身,惊喜道:“大将军此言当真!”
韩信道:“决不食言!”
灌婴哈哈大笑,带着一脸的喜意走了。帐中的诸位将军也是又喜又妒,将军周勃还酸溜溜的说:“大将军您可真舍得啊!这可是大王亲赐的良驹啊!听说此马能日行千里,渡水翻岳如履平地!”
韩信道:“两位将军既然有豪勇,我又为何不能豪情,诸位随我一同前往校场观武!”
汉军校场,韩信带诸将上座高观,下面数名腰圆膀粗的鼓手已经待命,韩信一举手,激昂的鼓声就响起来了。
灌婴身披明王护心铠,腰缠狮蛮玉带,身后抖落红色披风,胯下黑骠骏马,手持丈八铁矛,在场中来回奔驰,当真是威风凛凛!
灌婴在场中奔驰了三圈,还没见乐阳出来,环顾四周笑道:“乐将军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在大将军麾下,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言毕,只见一人已经奔驰入场。灌婴回头一看,差点没笑破肚皮。却见那乐阳穿着一灰布衣裳,头上也未曾带盔,顶着一头乱发,抓着两柄大戟,骑着一匹瘦马就这么上场了。
韩信让令官暂停鼓声,走到校场边上,向乐阳问道:“将军何不披甲?”
乐阳道:“乐阳无甲可披,愿以这双戟会会这位将军!”
韩信伸手止道:“不可!将军既然无甲!又怎能轻易上场?可知刀剑无眼,这样吧!我那还有一副好甲!将军披甲之后,再上场吧!”
乐阳摇头道:“多谢大将军美意。若是乐阳败在灌将军手下,身残身死也怨不得谁!”
言毕,拍击马臀,直朝灌婴杀去!韩信双目一亮,挥手高道:“擂鼓助阵!”
灌婴见乐阳杀来,亦不畏惧。他身子低伏,一只手按着马脖子,另一只手抓在长枪中央,他这一式有个名头,唤着:“拨草寻蛇!”在这一式下面还有一招,唤做:“灵蛇开鄂!”
当初死在灵蛇开鄂这一招的秦将可不少,灌婴自己本就是弓马娴熟的骑将,一身的骑术在配合这灵蛇枪法,当初就算是樊哙与他骑战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樊哙是步将,蛮力惊人,他不骑马灌婴也打不过他,骑上马反而不是灌婴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