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项羽豁然转身,怒视来人。当看见来人之后,项羽愕然问道:“亚父何以至此?”
范增气呼呼的说道:“我道楚王为何事而忙,没想到却在此处!难道你不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刘邦已经檄书伐楚了吗?”
项羽说道:“亚父何必忧虑?刘邦檄书的原因,不就是怨恨当初寡人封了他一个西乡王吗?既然他想当汉王,就让他当去吧!也免得再生刀戈,导致生灵涂炭!”
“混账!”范增气得提杖大骂,他焦急的说道:“刘邦檄书是为了当一个汉王?他是要和你争夺这个天下啊!”
项羽沉默了一会,挥手说道:“此事回去再议!”
范增指着那间竹屋恨恨的说道:“大王贪恋美色,早已心无大志。既然如此,我就将这屋子烧了,省的你还在这牵肠挂肚!”
“不可!”项羽睁眼怒吼一声,朝范增背后的甲士说道:“谁也不可动这地方的一草一木!”
甲士们不敢向前,范增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不毁此屋,你我早晚会被此妖女害死!”
言毕,就杵着拐杖颤巍巍的回去了。项羽紧紧捏着拳头,良久不语。屋子中,有一双眼睛悄悄的看着外面,她的眼睛早已经充满了泪水。她看着项羽那高大的身影,在心中想到:“虞姬啊虞姬!纵然你爱透了大王,可大王的心不应该被你所牵连。他是天下的英雄,又怎能留恋于美色之间?你若不离,又如何对得起大王的臣子和将士?”
当即用手拂去了泪水,从桌案拿出了竹简,持笔写道:“君是天下的英雄,妾不过是凡间一女。君应心系天下,妾怎能夺君之心?不望白首,得君一日,就足以慰藉此生。此次一别,后会无期,望君珍重。”
河南,洛阳。
屋内,刘邦跪坐在席上,背后两个面目姣好的两个小婢正在为他按捏着肩膀。他一脸舒爽的朝张良说道:“子房啊!你就别装了,我叫两个婢女给你揉揉?人生在世,就是要安乐享受嘛!”
张良咳嗽了一声,摇头说道:“不用了!大王,如今你已经檄书天下。项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动手了。在项羽动手之前,关中和蜀地必须要平定啊!”
刘邦点头说道:“汉中好说,如今韩信已经占领了内史,子婴小儿的北部三郡人烟稀少,又几经战乱,到时候韩信大军一到,当可势如破竹!蜀国这地方才是我们要解决的重点!”
张良问道:“为何这么说?”
刘邦舒爽得呻呤了一声,答道:“关中久经战乱,又遭受天灾,纵然拿下,也不能让我们实力大涨。蜀国不同,它未经战火,而且蜀国乃产粮之地,此地囤积的粮食不知道有多少!只有拿下蜀国,我们才有与项羽一战的资本!想要拿下蜀国,只有落在那人身上!”
张良问道:“陈平?”
刘邦点了点头,张良摇头说道:“不妥,陈平如今贵为大司马,他虽然贪财,但已经位极人臣。曹咎对陈平也很看重,陈平虽然因为贪财帮了我们一点小忙,但要他彻底易帜却很难。”
刘邦笑道:“陈平这个人聪明狡猾,对他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而且我也敢肯定,他不敢背弃楚王和曹咎。除非是项羽要取他首级!”
张良道:“项羽又怎么会取他的首级呢?”
刘邦点头说道:“这事情就得让子房帮我了,只要项羽要杀他,蜀国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容我仔细思量。”
第七卷 据关而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