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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朝,因为战马上没有打蹄铁,所以不能长途奔袭,马奔跑的时候也容易打滑。将才的那位骑士就是因为马匹打滑而坠下受伤,他明白自己要是上了李必的马,必然会连累到将军马力下降。所以他宁肯死,也拒绝了那一只能给他生路的手臂!

李必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在峣关上,自己的三千骑兵被当成了步兵使用,而且全部被安排在最危险的地方上。如今三千骑兵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骆甲也死了,他身上也负了伤。

本来逃出峣关的还有百骑,不过被贼骑用弓弩射死了不少,一路上坠马而死的也有数个,现在自己身后还不到四十余骑。而且随着这一路奔驰,他们的马力都消耗甚大,如果不能尽快的摆脱后面的骑兵,这四十余骑也只有一死!

傅宽提着长矛与灌婴并驰,他年纪较青,心中有些疑惑未解,于是朝灌婴大声的说道:“灌婴将军,我们这么多人,为何要紧追着前面的几十人不放?不如我们派个百来骑去追杀他们就行了,骑兵大队可前往蓝田!”

灌婴借着夜风亦大声的回答:“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那是辋川口!蓝田身为一个县城,我们这么多的骑兵干嘛?这群秦骑是在为我们引路,引一条能尽快跑到城里的近道!我们只要跟紧他们,就能得到一条非常捷径的小路!”

……

赵子琪刚刚在辋川口布下营寨,此时也不过支起几顶帐篷,营寨防御用的木栅栏和寨门都没有搭建好。此时他在营中与姜望吃肉共饮,一起骂着奸贼李、骆二人。

赵子琪头脑简单,生性也颇为豪爽。他见到姜望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深感同情,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对他说:“你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丢了峣关。但罪不在你,那刘邦势众,李必骆甲又无耻之极。想想你能将刘邦堵在峣关如此之久,已经颇为难得了。回去面见秦王,我会为你说情的!”

姜望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大秦后将军官威的大汉,心中更是窃喜,他连忙点头哈腰的拱手称是。口中阿谀奉承之话更是手到擒来,直将赵子琪吹得个天下无敌,晕头转向。

二人正饮得爽快的时候,却听到营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吾乃大秦骑都尉李必,尔等为何将我阻在门外!”

姜望脸色一变,没想到这李必竟然没死!赵子琪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拍案朝姜望问道:“此人就是那降了刘邦的李必?”

姜望点头称是,赵子琪面上大怒,起身道:“我出去宰了这个无耻的背主之徒!”

“将军且慢!”就在赵子琪跨出房门的瞬间,姜望叫住了他。

“你有何事?”赵子琪看在姜望拍他马屁拍得爽的份上,还是给他点面子停下了脚步。

“李必乃奸诈小人,他如今已经投降了刘邦,此时前来营地,必然是授刘邦之令,前来诈骗营门,如望所料不差,他身后必然有刘邦的大众部队!”

赵子琪听完后,说了声我知道了。也不管姜望,自个离去。

姜望却在此时忧虑不安,要是这莽夫被李必三言两语说动了,让他进来。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赵子琪放心将我留下来,我就也好如此行事!

李必在正值绝路的时候,却看见了大秦的营寨!这让他心中生出了命不该绝的希望!他也看见这营寨还未立起,自己身后又有大部队骑兵,要是秦兵如果不尽快做好准备的话,那大部分骑兵冲锋而来,必然将这营地冲散!

他焦急的在马上团团打转,不过任凭他费了多大口舌,这些人就是不让他进寨!

赵子琪大踏步朝寨门上走去,他人还未至,大嗓门就远远的传了出去:“哪个是贼子李必?”

李必见了营中来了一主事之人,心中高兴,也忽略了自己被称为贼子的原因,他坐在马上高声回道:“我就是骑都尉李必,前面营地的是哪位将军?后面贼骑兵将至,望将军早做准备,放我等入营!”

“李必小儿!你无耻投敌,今还领兵诈门?当着本将不知你心肮脏耶?你今天想进营地,那是门都没有!告诉你,你乖乖的洗好脖子准备受死吧?如果落到我赵子琪手里,必然将尔头颅制成酒杯,以消我心头之恨!”

废丘守将赵子琪?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此人?为何如此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