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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要忏悔……我为在波旁的时候对抗您而感到了深深的悔意……”

“我也一样……”

“我的国王,原谅我的过错……”

十几个以得过且过心态加入贞德这边的原波旁、奥弗涅叛军的贵族们眼睛湿润地跪在地上。

“陛下……”……“吾王……”

吾王与陛下。

这两个词让人脱口而出在此时此刻沉重得把所有人都压着跪到了地上,或许这才是一个国王需要承担的责任。

贞德鼻子发酸,她强笑着抹去眼眶边的泪水:“别这样……弄得我又想哭了。既然身为你的国王,让你们幸福不就是我能做的么。别这样……起来。”

看圣经里耶稣被钉死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中世纪人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极度煽情的画面。

门外边那些没资格进到帐篷里的骑士、扈从、蓝衫军看得一阵眼眶湿润,被科尔宾这么一说,他们确实感觉欠了贞德很多很多,脸色一黯淡,他们也选择了下跪,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到什么能作为表达他们心情的行动。

“不……你当得……你谨守着你作为国王的责任,那么我们也有我们作为臣民的义务,向一个国王下跪就是我们的义务之一。吾王,我的陛下,记得在瓦朗斯的时候,你们要求我写一首歌吗?当时我没有想好,但现在,我想以这首歌来献给你……”

“我的歌很简单。”科尔宾把手握到了骑士剑的剑柄上。

响亮的拔剑声回荡在帐篷之内,锋利的剑锋比在科尔宾的脸前。

“这就是我的歌曲!您很好地履行了您作为国王的责任,现在也是时候让我们这些臣民履行我们作为臣民的义务!我愿为了吾王的荣耀去作战,我不需要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援兵只愿吾王不牺牲她的幸福,这样,我纵然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科尔宾大声地喊道:“我的同伴们,你们谁愿意与我并肩作战?纵然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稍稍发愣之后,拔剑声此起彼伏,贵族们直接无视贞德作为国王的意见,他们愿意一战。

“可是……科尔宾这跟你说的国王的责任完全不一样。”贞德依旧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全部的贵族都在反对她,连科尔宾也是。

科尔宾苦笑道:“是不一样,我只是告诉了您应当做国王的责任,却没有说做到了王即是为国民而活之后的事情。现在你也看到了,当一个国王受到爱戴的时候,哪怕她心甘情愿去受辱,我们也不会不答应,哪怕付出性命的代价,我们也要为之奋斗!陛下。捍卫国王的荣耀,这是臣民的义务,您无权剥夺。我们会战斗,誓死捍卫您的荣誉。”

“我们会战斗……誓死捍卫您的荣誉……”

国王跟臣子的关系就好像攻与受之间,国王永远都不是同一个人,即便有人可以一直做狂攻可他的下一任就不一定会是能当攻的那个,国王气势一弱了,臣民们就可以逆推了,中世纪末期正是国王跟臣民们互攻互受差不多旗鼓相当的时候。

既然不能再同一个思维逻辑点上说服对方,那就干脆抛弃掉另选战场。

贞德,这当国王的尽责了,那就轮到臣民尽义务了。你当国王总不能不让臣民尽义务吧!

国王受辱,臣民感同身受,国王萝莉被西吉斯蒙德推倒,理所应当的,法兰西人也要被恶心死!而且现在还不是17世纪,作为发明了s的法兰西人还没具备后世的生理和心理条件,所以就更别说是西吉斯蒙德这种干尸一般的老货配上贞德这种童话般的萝莉了,那种鬼畜的美学会让整个法兰西贵族都有种被带绿帽子外加爆菊灌肠的ntr违和感。

贞德被逆袭,法兰西王被逆袭。

军队大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