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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到了伊莎拜拉的脸上,直把她打跌在地上。

“孩子,我们牧者的天职是牧守世人,教诲羔羊的过错。你挨了一巴掌,因为我的一巴掌,以致使撒旦没能侵蚀你可怜的灵魂。你应该感到高兴和感谢。”都主教鲍里诺收回狠狠甩出的手掌,他昂起脑袋,优雅地递出了右手,示意伊莎拜拉上来亲吻手指上那枚宝石戒指。

莱昂内尔,伊莎拜拉的丈夫,抢过去抓住都主教鲍里诺的手,鲍里诺一脚把他踢开,眼皮一压,他笑道:“我有让你来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乡下人。虚荣也是原罪之一,不该得的,不要妄想。”

又是一阵哄笑,勃艮第贵族还要冷嘲热讽一番,曼特农娜想出口阻止,只是考虑到她是夏尔莱伯爵夫人的身份就犹豫了一下,她慢了一步,伊莎贝拉站在这对夫妇面前道:“够了……老公爵夫人……这就是你们勃艮第对待一位贵族应有的态度么?”

内维尔的面子不用理睬,但洛林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挥挥手让卫兵把男爵夫妇押回到座位,她要这对夫妇看着他们的心血是如何被勃艮第骑士彻底摧毁的。

城头上的骚动令科尔宾怒目圆瞪,隔着几百米的远,他把那里的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立于骑士团之前,科尔宾霍然回首。

3000雇佣军在他身后摆开阵势,猎猎作响的旌旗下,长矛如林。

骑士团的骑士按捺不住了,男爵夫妇在里昂一直很受爱戴,就是骑士作战意志不坚定,也顾不得了。

主辱臣死,要么用自己的死亡来挽回荣誉,要么用勃艮第人的血液来洗刷耻辱。

只是,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把牙口咬得咯咯作响,科尔宾耐心地等待着。没有进攻的旗号和手势,骑士团也只能忍着,人人把脖子憋得通红。

科尔宾在等,勃艮第也在等。

以英格兰长弓手为主仿佛克雷西战役布置的战术打的是防守反击,敌人不主动进攻,反而在阵地上原地休息,勃艮第人也只能跟长弓手弓箭射程外的瑞士雇佣兵干瞪眼。

午前,勃艮第的贵族无聊得哈欠连天连,双方都不耐烦之际,科尔宾等到他想要的。

对面,不少勃艮第人开始捂着肚子,面露难忍之色。昂首挺胸的英格兰长弓手弯腰弓背,他们也在忍耐着。

腹痛,想要的解手的勃艮第人不在少数,这难看的仪容落在贵族、骑士眼里,那就是手下丢人了。

一个个旗队的贵族指挥官派出手下的骑士游走在战线上:“打起精神来……”

“可是……老爷,我们肚子痛……”

“先忍着,干完了那些人,你们再去那边的小树林解手,现在别给我们丢人现眼,第戎的大人物都在城墙上看着呢……”

勃艮第普通扈从的抗议被强硬的骑士无视掉。家家户户都举着象征身份的旗帜,如果手下的扈从随地大小便,要是城头上的贵族小姐们看到,那些骑士甚至能想象得到,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在宴会上对他们糗事窃窃私语的场景,丢脸丢到圣地去了。

轻轻一拔马头,马蹄在地上印出几个蹄印,地面不再那么湿润了。

第马到雇佣兵方阵,科尔宾问了一个雇佣兵统领关于瑞士人体力的问题:“你们全力奔跑多久会累?”

“小步跑的话,十几里的路程不在话下,若是全力奔跑的,4里左右就是极限了。”

科尔宾点点头,他吩咐道:“让战士们起来,全军备战……”

原地休息的雇佣兵哗啦一下全站了起来,缓慢地挪动着阵势,内维尔的动态登时引起了勃艮第人的注意。

中军,没多少耐心的勃艮第公爵菲利普想要改变原定战术由勃艮第骑士率先出战,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与他争持不下,科尔宾一动,公爵菲利普就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