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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科尔宾的肩膀就叹了口气就转身走出教堂大门,保证科尔宾在德意志的安全也就是他看在尼迪塔斯的面子为这小孩子做的事情。公爵夫人眼神哀伤地叮嘱科尔宾照顾好自己几句也跟着等在教堂大门台阶下的丈夫离开了。

伊莎贝拉没到,科尔宾没问她去了哪,大公会议结束那天晚上,她就让公爵的远方亲戚带着秋后围猎去了。一伙子贵族千金和一伙子贵族男性继承凑一起,说是秋后围猎,其实就跟相亲差不多。

等人群走得差不多,陌生的神甫从后面走上来。他自我介绍叫加布里埃莱,是教皇派来的人。他简单地说明了来意,来自教皇的援助只有等内维尔男爵领安定才能提供。

男爵领一日不稳,那援助就一日不致,科尔宾面无表情地目送着这位替教皇传话的人走下台阶。尼迪塔斯的尸体才失去温度,马丁五世就开始背弃双方的承诺。

不过他不怪这个屁股刚贴上教皇宝座的教皇。

加布里埃莱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望过来,他指了指四辆从教堂前街巷走出来的马车又走回去低声道,“这是教皇私人赠送给您的物资。马车装有二十九具产自米兰的半身胸铠、三十一具胸甲、四十柄骑士剑、二十把骑枪、十把弩弓。虽然是临时凑齐的,但教宗认为这些你会用得上的。”

科尔宾初一闻言有些惊讶马丁五世的用意。坐上了教皇之位的马丁五世会那么好心?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马丁五世是不想让双方的关系太僵,说不定将来他会有用他的时候,到时候马丁五世有了这个交情在里头就不会不好意思开口了。

又是一个狡猾的狐狸。科尔宾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握住加布里埃莱的双手差点就哭了出来。

根据尼迪塔斯临走前交代的话,科尔宾知道一个教皇之位的比几十具即成的装备要贵得多,但对方并不打算现在就兑现。

加布里埃莱很满意科尔宾的表情变化,由错愕道震惊再到欢喜。交接完货物加布里埃莱领着四个马夫也走了。

此时,教堂里剩下的就是那个表情冰冷的匈雅提了,他持剑仰头看着小教堂壁上五彩斑斓的玻璃窗就立在那里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听到靠近的脚步,匈雅提沉声问道:“你回到法兰西打算怎么做?你要面对的是一个公国。”

忽地听到匈雅提的问题,科尔宾先是苦涩的一笑,他在大学修的可是音乐专业来着,既没上过军事网站又没看过什么厚黑大作:“先赎出父亲。然后再与勃艮第委与蛇虚。”

沉默了好一会儿,匈雅提扭头凝眸注视着科尔宾:“你想复仇……你能想到委与蛇虚很好。起码这些年下来你做事不再冲动。

可你想过没有,赎出了你的父亲,只是继承人的你就失去了对整个男爵领的控制权,你将不能再按照你的意愿来进行你的计划。如果你的父亲执意要立刻报复或者又选择归附勃艮第,你该怎么办?”

科尔宾想到伊莎拜拉每天以泪洗脸的样子坚决地说道:“我不会放弃赎出我父亲。”

匈雅提问道:“即使对方狮子大开口也要吗?”

“哪怕是付出整个里昂。”科尔宾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先退出里昂,隐忍一段时间。等贞德出山的时候就去做跟着她屁股捡小便宜的贵族,打了那么多胜仗收复失地,法王总会给他一些不太寒酸的封地吧!

匈雅提只当科尔宾是信口开河,他伸出粗糙的手掌狠狠地敲了科尔宾一下:“你思考了你是怎么想的。但你想过敌人是怎么想没有?”

中世纪老流氓蹲在科尔宾跟前十分严肃的说道:“我看过主教大人给我的地图。里昂这位置就卡在勃艮第出海口的下方,从地中海到勃艮第的货物和勃艮第想要流传到法兰西南部、意大利、西班牙的货物都得经过里昂。大笔的黄金、货物从你们家门前走过,你认为勃艮第会对扎根在这片土地百年有余的内维尔家族心慈手软吗?”

“导师是说勃艮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科尔宾感到一股寒意从体内升起。中世纪那些骑士经常被俘虏还活得人模狗样的,他还原以为那是勃艮第想打秋风,结果老子不给力输了一场的反掠夺战役。没想到勃艮第压根就是在打一场灭绝内维尔一脉的除草行动。

“以前勃艮第没有动作是因为他们顾忌到法王,现在他们与英格兰苟合在一起,趁机吞并里昂灭绝内维尔家,即使将来英格兰势弱,勃艮第回到法兰西这边,但当内维尔家已成过眼的云烟时,法王肯定不会为了区区里昂而令双方的关系破裂。

你想投降、想屈服去委与蛇虚,勃艮第肯定不同意。在他们眼里,里昂的主人必须换!而且还得是勃艮第公爵家的血脉。科尔宾,你已经无路可退。”匈雅提一口气说完才深吸了一口气。

勃艮第结盟英格兰,两强携手攻略法国之地。亨利五世以诺曼底为据点向四处用兵,勃艮第在西边牵制几个公国无法出兵抗击并利用自身兵力上的优势逐步蚕食几个元气大伤公国、伯国的领地。

吞并扼守法国南部交通枢纽的里昂肯定只是“无畏”约翰为一个打造伟大国度计划的第一步。一切顺利的话,不出几年只要把低地佛兰德斯地区和法国内的公国领地连接起来,连贯西欧大陆的一个强大公国就能展现在世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