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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问道最想知道的答案,但是萧家鼎还是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那就是包围唐军并缴了唐军的械的军队,是事前几天才来到边境的军队,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萧家鼎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复杂了。

那些村民喝酒之后,便可是议论女人,一个年轻的吐蕃村民道:“听说了吗?拓旁的旺姆公主要比武招亲了!”

这个话题立即让所有男人眼珠子都瞪圆了,精神抖索地盯着那村民:“怎么个比武招亲?在哪里?”

那村民道:“就在拓旁城里啊!具体怎么个比武,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在那里卖柴偶尔听到的。”

一个胖子村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黝黑的脸已经被火辣的酒烧得黑里透红了,咂巴着嘴道:“哎呀要是我有这本事,能成为拓旁老爷的女婿,那就好了,便可以一步登天了!”

他旁边的一个村民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人家旺姆公主,那可是天上的仙女,你这癞蛤蟆还想亲一口?”

那村民摸摸脑袋:“想想都不行吗?”

众人大笑。

酒宴散了,村民酒饱饭足,各自哼着小曲回去了。

因为屋子小,何大郎安排萧家鼎睡在客厅里打地铺。铺好地铺之后,萧家鼎问何大郎道:“明天我该怎么回大唐?”

没等何大郎说话,旁边的何大郎的老婆那吐蕃女子便道:“这个好办,明天正好我们要去拓旁城买一些粮食、油盐啥的,你跟我们去城里,吃了饭,你就沿着驿道往东走,大半天时间就到大唐了。当然你也可以雇车,那样两三个时辰就到了。”

这倒是一个简便的办法,萧家鼎谢过之后,便当下睡觉。

心里有心事,他也就不容易睡着。想着这样一天的奇遇,居然被一头野猪挑着跑到了吐蕃境内来了,还有什么比个更奇特的吗?

次日一早,萧家鼎便起来了,把铺盖整理好,何大郎夫妻也起来了,也没有准备早饭,就出发去城里。

萧家鼎肚子咕咕叫,也不好说做饭先吃了再说。便只好扛着那已经被砍掉一条腿的野猪跟着他们下山去了。

听他们说那拓旁城不远,可是他们从天亮就出发,也是走到了中午,才到了。

这城池不算大,但是里面还是很热闹的,路上萧家鼎已经打听了,这城池其实也是拓旁部落酋长的驻地,他祖上就是这里的酋长,后来主动投降了吐蕃王朝,于是吐蕃王朝便把这块地依旧赏赐给了他作为封地,赐名拓旁,他就将封地的名字作为家族的姓氏。他也就是拓旁酋长了。这一代也就改名拓旁。相应的,设在边境的唐军军镇也就叫做拓旁军镇。

远远看见城门了,发现城门口黑压压的都是人,觉得有些奇怪,便走了过去,看见城门口有一队腰挎单刀的吐蕃兵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城门口的围观的人。城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写的是吐蕃文看不懂。门口有尖嘴猴腮的吐蕃官员,手里拿着一根皮鞭,正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萧家鼎本来担心自己是汉人,会被他们抓起来,但是看见围观的也有好几个汉人,而那些吐蕃兵士根本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似乎他们的存在理所当然。他这才把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看来,吐蕃和大唐边境的边民的确经常来往,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既然这么自由的来往,吐蕃兵士又为什么要将误入吐蕃的唐军包围缴械呢?真是不明白。

何大郎听了那吐蕃官员说的话之后,不由脸上现出生气的表情,而他的吐蕃媳妇却笑嘻嘻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萧家鼎便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何大郎没好气说:“这官员说了,酋长有令,所有进出拓旁城的人,女人、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十五岁以下的小孩,还有出家人,这几种人,可以从旁边的厕门自由出入,其他的人,要么把正门铁闸抬起来过去,要么从旁边的狗洞里爬进去。敢不遵从号令者斩!——前两天我才进城,也没有见到这规矩啊,这是搞什么啊?”

听了这话,萧家鼎暗自好笑:“这不是故意为难年轻男人吗?这拓旁酋长搞什么鬼?”

他注意看了一下城门口,发现本来可以并行三辆马车的城门口,此刻已经改装成了三个通道,左边的一个是正常的通道,女人、老人、孩子和出家人自由出入。而正中的一个通道有一扇非常沉重的铁闸门。将通道整个堵死了。而右边的一个通道,则被改成了一个挨着地面的窟窿,很象一个狗洞。有青壮男子上前尝试抬起那铁闸门,大部分都抬不起来,少数几个力气很大的,最多也就能抬到腿部,没有力气再往上。因为不需旁人帮忙,抬到这个位置是没有办法钻进去的。

围观的差不多都是男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孩子和女人,嘻嘻哈哈说笑着。有的年轻男人着急着进城,只好从那狗洞里爬了进去,所有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