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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旧事 舞彤 2011 字 3天前

“是,五殿下和七殿下在普渡寺中”阿沁打住了话头,卫珉鹇却全明白了,难怪当时听北堂曜一番叙述,总觉得缺点什么,淑妃给罗堂燕提供了便利去害叶颉之的清白,二人各取所需——淑妃引得卫瑜鸣和卫瑜鹰兄弟反目,闹到了皇帝面前;罗堂燕则将叶颉之远远打发了去。

当时听北堂曜如此说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淑妃马氏,其父只是一介小小御史,如何能有那样大的能力在普渡寺中,避开荣王亲兵和四皇子身边的禁卫成其好事?

原来是贤妃手下的人

也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后亦有执弹者的一个局!

“贤妃娘娘怕是也没料到,荣王妃腹中的小世子,成了荣王翻身的倚仗。”阿沁说道。

“所以鹤州指使罗恒的根本不是荣王妃,而是司空朔,对吗?”

“是。”阿沁低头道:“这也是许久之后奴婢才知道的,那罗恒虽说明面上是荣王妃宗族中人,可静大长公主下嫁之后,便将罗恒的祖父剔除出族谱,罗恒是读书人,一身风骨,宗嗣是大事,都将他一脉剔除了出去怎么可能还为荣王妃做事,不过是里应外合,承两家主子罢了。”

卫珉鹇点点头,心中颇有些为这样精彩的局惊叹。

“可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什么?”

“当然有其目的,六殿下您知道,‘三皇子落地已殇’,要堂堂正正令陛下承其身份多难的一件事情,上头又有中宫娘娘和贵妃娘娘,这两位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周氏的手段卫珉鹇自小领会得多了去了,连敏勤贵妃也为了避其锋芒在宫中‘病’了二十多年,贤妃更是直接将儿子养在了民间,生母没有点手段的那几个皇子,如今估计都不知去哪里投胎了。

话听到现在,她已经将这些日子以来看不透的局全看透,心中只剩下惊骇:“他这一脉在宫中蛰伏多年,一朝翻身,不知宣政殿中,如今是谁占了上风。”

阿沁抬眼看她,描画精致的眉眼间淡淡地,好似此时在宣政殿中厮杀的不是她的兄弟一般。

“六殿下”阿沁想了想,斟酌着说:“不知这话殿下听了会不会诛心,以鹔小王爷之才能,三皇子,定是要败的。”

阿沁如此说,可在宣政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一点都没有缓和,贤妃和司空朔听完卫瑜鹔冗长的一个‘故事’,惊骇不已。

“你、你从何处得知!?”贤妃难得有些失态地大喊大叫,她从十几岁开始背负着这个秘密至今,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

可一朝,那个最恨的女人生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样淡然,那样轻松地吐露出她努力一生的事,显得她是那么愚蠢!

“不可能!不可能!”贤妃大叫道:“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朔儿他——”

卫瑜鹔放下手中的书卷,仔细看了看司空朔的眉眼,其实他和司空朔生得半分都不像,司空朔有三分像父,三分像母,可卫瑜鹔则和怀化大将军像一些,若说他兄弟二人身上哪里相似,便是这一直淡然如水、胸有成竹的态度。

可惜事到如今,司空朔却半分淡然不下来,他点头,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

难怪少有的几次接触之中,他总觉得卫瑜鹔对他有些隐隐的敌意,原以为是他在卫瑜鸣身边行走,而卫瑜鹔隶属皇帝才招致如此,现在想来哪里是的。

根本是卫瑜鹔当时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指不定在背后笑过他多少次呢!

司空朔心气高,这一下只觉得肝火翻腾,内郁难解!

“你想如何?”司空朔冷声问,看着卫瑜鹔一身月白色绣风月的袍子,忽然想起来在鹤州司空家过的二十几年,司空一脉落魄已久,前朝的风光如今全成了衰败,连一个小小坊正都能欺辱到他的门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