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程梅竟主动出来‘寻食’,他们被设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系统,经常有一大批人来进入出,而于城为了吃‘新鲜货’假冒成那些新人,混入其中。
除了那年那个茅庐未开的未成年小姑娘,几乎没人逃脱他的手掌,慢慢的,他又开始自信满满。
无论谁都降服不了他。
偏离轨道的开始是程梅他们混入那些新人的身体里,这令印川匪夷所思,尽管自己没出面,但事态却不允许他再这样懈怠下去。
陈琳对程梅有种特殊的情谊,这让他颇为头疼,陈琳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一直把她放在老太婆身边,可她现在却为了那个老太婆和他唱反调,嚷着求着他放程梅一条生路。
生路?他放程梅一条生路,谁放他一条生路?
当初程梅生下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识破,被撕去保鲜膜,所有人□□裸看向他的本质。
他是程梅和其他男人的孩子,是于城的屈辱,是那个男人逍遥法外的护盾。
他招受所有的质疑与冷眼,现在他好不容易翻盘,这个女人却去怜惜亲手将他送入地狱的程梅。
日记里,印川多次辱骂陈琳无脑,如果不是他陈琳一定活不了多久。
在日记里那个谁都骂的毛头小孩,谁能想到会有大作为?
岳焓找到笔记,但他没找到印川本人,所以他一直在隐藏,只要知道印川是谁,再加上这个物证,他就能出去。
所以他坐在那品茶,偶尔再装作印川来蒙蔽大家,一旦印川被他们查出来,他就能捷足先登。
果真打了把好算盘,林锦见赞叹不如。
印川的日记滞留在那许久,从岳焓的角度来看,他一直在别墅不出去,这个日记八成是他鬼鬼祟祟搜别人房间时候发现的。
豹子死了,学生死了,于城是那个男人,伊沁则是程梅。
尖齿和八字都不是活人。
一个是程梅剩下的三分之一,一个则是印川。
她飞跃而起,盘算好后推开了门打算去注意他们二人的言行举止。
一推开门,一个身影矗立在那。
从一开始岳焓的表情从未动怒,都是心态平和的模样,这回他的青筋暴起语气不佳的说:“还给我。”
“还什么?”她装傻。
“洛妗,随意进出别人房间拿走别人的东西,这种行为真是可耻。”
“说得好!”她往后退了一步,拍手赞同,随即她话锋一转:“你做到了吗?”
她的语气有半分漫不经心:“等你做到了再来指责我吧,现在我没有空。”
“洛妗。”他咬着牙说:“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他用的陈述句,像是真的会这样做一般,林锦见微微抬头,虽然这时这样说不太好,但她还是像个绿茶一样:“我有我的管家,怕什么?”
有人护着,就是野。
她静静说:“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趁着岳焓微愣时,她夺门而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林锦见身子一顿,转过了头:“随意进女士的房间,也不是素质男人能做出来的。”
呛死人不偿命。
楼下,尖齿和八字躺在沙发上还未动,现在十一点,离截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注意观察着二人的神态,八字的眉头微蹙,看起来莫愁极致,而尖齿却显得轻松,躺在那手按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
这里没有网,只有一台老式电视可以观看。
此时的尖齿异常悠闲的坐在那吃着零食,好像即将被困扰在这的不是他一样。
可林锦见的第六感却偏向八字,尖齿已经放弃了抵抗,又或者程梅答应了他什么,所以他才会这样悠哉。
转念一想,程梅附在伊沁身上时,指责过尖齿办事不利,二人约定了某种协议,但程梅已经单方面解除,尖齿现在应该也是一头雾水才对,可他现在这恰分悠闲的状态让人不禁怀疑。
尖齿对上了林锦见深沉的目光,没好气的说:“看我干嘛呢?”
她幽幽的看着尖齿,从一开始尖齿就十分高调,高调的让人相信他就是真正的挑战者。
而现在他只能是自己预估的其中之一,不可能是玩家。
她幽森森的望着尖齿,惹得后者有些恼火:“喂,你有病吧。”
印川真的能够这么高调吗?
她没搭理尖齿,径直望向八字。
八字的视线飘忽并没有在看她,尖齿用手肘戳了戳八字:“你瞅那傻逼女人,隔那看你呢,没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