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骂自己儿媳妇,说她晦气,连印川都不想保护她,甚至给她写所谓‘休书’让她离开。
女人吃了苦却没办法,一家人逼着她,说她晦气,说她扫把星,让她滚蛋,她恨这个所谓神明。
林锦见问:“你怎么知道她恨印川?”
小贩又露出了难以言辞的表情,林锦见无法,又给他递了一元钱。
他乐盈盈的说:“当然是因为那女的做的事啦!”
原来,那个印川的确显灵护了村民一段时间,但后来又出了那些事。
村民一个一个的消失,连流浪汉都不放过,流浪汉是最渺小不起眼的人物,一个村就那几个,虽说不会让人记挂,但如果经常不出现,在这个人经常消失不见的村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活,自然发现的也早。
那个场景,混乱不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腿脚不灵的颤抖着跪下,扯着沙哑得快要失声的嗓子,凹凸的眼眶几乎都是血丝,他们哭着喊着说:“别让我的孩子死了,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的余孽就让我们这代人了了,求求您了,留我的孙子辈一命吧!我们祖上就那一个孙子!求求您了…”
但很快,村民们发现他们并没有感动到印川,相反的,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群人窝在一块报团,不敢出门,不敢独自去上厕所,有些人想着,就干脆这样轻生算了,最后被孩子哭着拉着说:“爸,妈,您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啊。”
这才停止了想法。
他们数着所有人的人头数,那一家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想到他们已经休了的前媳妇。
诡异的是,前媳妇一直出神入没,脸上带着一丝阴狠,在他们这些两眼泪横的人群中格外注目。
小贩故事说到这,应了句:“您说,一个女子如何会露出阴狠的表情?那一定是她心中想着那些阴暗的事,情不自禁流入出本色。”
林锦见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你们的概论,不能因为别人的表情而定下这个人有罪,有人会懂得伪装,而有些人是真性情,没有亲眼看见或亲耳听到的事情,那都是假的。”
顿顿,她说:“老板,您继续说。”
小贩呆了一瞬,哈哈一笑说:“你说的对!舆论有时候的确能害死一个人!”
小贩其实并不‘小贩’,他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身材有些偏壮,笑起来还有股阳刚之气。
他说:“后来那家人都说那女的有问题,说她是主谋,谁相信呢?一个脆弱的女子,怎是印川的对手?”
小贩反问两句话,没等林锦见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他们都疯了,他们真的把印川当神看了,每天都在发疯一样的祭拜他,这么一想,印川那几年应该过得不错吧。”
林锦见忍不住开口道:“您说了这么多,但我听出的意思却是印川的确已经逝世,而你们把他当神一样祭奠。”
“姑娘别急啊。”小贩笑了声,露出了白牙:“听我说完。”
林锦见点了点头,小贩:“印川还活着这个依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武断出来的了,我们发现老于家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亡了,但一想,虽说于城将他送入火坑,那时我们还以为他俩是亲父子,想着孩子应该不会让父亲死吧?我们就去找于城了。”
小贩暗自沉思那天的场景:“于城家挺有钱的,住的小别墅,我们农村那时候能住小别墅的就那一两家,太好找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简直呆住了。”
他吞了吞唾沫,说:“于城在吃一个像极人腿的东西,他老婆在吃人脑。”
“呕~!”他想到这,忍不住的干呕,说:“那个冲击,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锦见问:“那你们是怎么逃走的?”
“废话,”他赏了林锦见一个白眼,细细说:“当然是跑了,那时候跑得踉踉跄跄的,估摸于城也没想到我们能找上去,一时半会竟然也没追出来,我们就这样逃走了,后来谁都不敢在踏进那边半步,我们还偷偷请了风水师,风水师说于城家那边阴气重,估计有许许多多的怨灵。”
小贩感慨:“我想就是那几年死的人吧,但也不敢去对质。”
她吐出心中疑问:“没想过报警吗?”
“警察?”他匪夷道:“我们那根本没有警察!我们就是个像被丢弃在远古的山村,连风水师都是贴了大价钱才敢来一趟,第二天麻溜的就回去了。”
林锦见的眉头从未放轻过,她的眉宇越皱越深,感觉到身体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