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年纪小,今年只有八岁,白嫩嫩的脸上可以看得出长大以后一定会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这新娘子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娘子,你怎么了。”
叶羽晨这一问,新娘子整个脸都通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我……我没憋住。”
好久,叶羽晨才反应了过来,原来阿纯不小心尿裤子了。看他那窘迫的样子,叶羽晨更不想让他出丑。
他对屋内的人说:“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了,我让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
“这……”流珠哪里放心得下,“四少爷,他们出去,奴婢留下来伺候你和四少夫人。”
“不用,你也出去,待会儿我再叫你进来。”
“这……”
“怎么,是看我是个病秧子,就不听话了吗?”
“哎哟,四少爷你可别这么说自己,奴婢这就出去,这就走。”流珠慢慢地挪开脚步,关了门之后,立刻把耳朵贴了上门扇,企图窃听里面的动静,好做一万种准备。
“我行动不方便,柜子里有衣物,你自己找件适合的裤子换上。”叶羽晨对新娘子说。
“谢谢。”新娘子低声怯弱地说,然后就跑去了叶羽晨指的柜子,挑一件适合的里裤换上。
“小哥哥,我可不可以把这外衣也换了。”新娘子小声地询问。
叶羽晨看了看他身上的红喜服,他知道阿纯一定难受,不过现在不是是时候,“暂时还不可以,明天就可以换掉了,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新娘子听话地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小哥哥,你真好看。”
叶羽晨脸一红,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岁了,可是却因一个小孩子的话而脸红,他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相公,你以后要叫我相公,听见了没。”
“相公?在村里的时候,李婶就是这么喊李叔的。”
“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好比那个李叔和李婶。”
“可是他们是夫妻。”
“难道我们不是吗?我们拜过了天地。阿纯,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
八岁的新娘子还并不是特别理解夫妻是什么,只知道夫妻是生活在一起的。好半会,他才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纯,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假,你不要打我,我是被逼的。”新娘子害怕得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嘘……你小声点,要不然真有人会把你抓了去。”叶羽晨又说,“你起来,坐我身边,你把事情和我说说,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叫阿纯的。”
新娘子看了看他,慢慢地坐回到床边,说:“我叫单纯,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更爱叫我狗儿。前段时间,有人来找婶娘和娇姐儿,给了好多好多钱。后来,有一天我睡醒了,婶娘和娇姐儿都不见了,李婶让我穿上红衣服,让我进了轿子,说到了地方,我就天天有吃喝了也不用去捡木材捡牛粪,只要我不让人知道我不是娇姐儿就好。”单纯真是好单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身世给透露个底朝天。
阿纯的最后这句话,让叶羽晨很心痛,前一世,他的得知自己的冲喜新娘被掉包后,也派人去查过阿纯的身世。阿纯也是个可怜人,还未出世,父亲就离世,五岁的时候,久病多年的母亲也走了,他便跟着婶娘过日子。他那婶娘王氏,是个抠门又不讲理的人,阿纯去了,便是天天干活,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毒打。他曾说过,他这辈子幸福的就是嫁进叶家的前半个月,有吃有喝不说,他和他娘都对他很好,他以为会幸福一辈子,哪里知道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他便跌入了地狱。
“你放心吧,我是你相公,我会保护你的,让你天天有吃喝,也不会被打。”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