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童颜说。

操。这个老东西。

叶忘懂了，叶术炆他娘的耍他玩呢。

他还想说：“我爸没………”

“天天爸爸爸爸爸爸的。”童颜打断他的话，抬眼和叶忘对视上，她眼眸里多了几分不耐：“你是爸宝吗？”

“………”

“你还是童颜吗？”

“是。”

“你没发疯？”

“没有。”

“童颜，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说，“故意和我对着干？”

童颜慢悠悠地说：“是我该问你什么意思吧？”

叶忘怔了下。

童颜继续说：“叶忘，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你在吃醋？在生气？我搞不懂你想做什么。”

“我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是你变了叶忘。”

叶忘轻嗤了声，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他说：“我哪变了？你别血口喷人。”

“词用错了。”她纠正道：“我是实事求是的说。”

“叶忘，你不纠结吗？”

“纠结什么？”

“你喜欢我。”童颜几乎笃定：“或者你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

叶忘哑然：“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顾念呢？”她十分冷静地问：“你不是喜欢她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叶忘死鸭子嘴硬，他眼神飘忽看着其他地方：“我天天都陪在她身边，今天要不是老爷子叫，我才不会来。”

“哦。”童颜也不反驳他：“那是我猜错了。”

不知怎的，童颜这样一说，叶忘心里就堵得慌。

但他还是说了伤人心的话：“少痴心妄想，多做点实事。”

“我现在就在做啊。”

“等会儿我要拍戏了。”

“你还有事吗？”她一连说了三句，“没事你可以先走。”

“………你就这么想我走？”

童颜毫不犹豫地“嗯”声。

叶忘脸要兜不住了，童颜连个台阶都没给他下。

他哼了两声，自个走了。

叶忘走后，童颜强装的镇定瞬间消散，她长长吐了口气，摊在了椅子上。

—

第二场戏份是她遇到倪郝的时候。

这时候她已经被那对同性恋人收养几年了，并且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是一段‘世人不认可’的关系。

而她，也在跟随大众。

张闻饰演的倪郝别的不说，这服装是挺到位的。

倪郝是一位聋哑人，他对生活期盼远比易小劣要高。

他们的初遇是在一个残疾学院里。

大家都是命苦的人，在这里，聋哑患者羡慕失明患者能听见声音能说话。

而失明患者则羡慕聋哑人能够看得见世间美好的一切。

小组活动，倪郝和易小劣分到一起。

易小劣还不清楚自己的同伴是男是女，也以为是个和自己状况一样的人。

是倪郝先伸的手，易小劣没握。

两人就这样尴尬了一会儿，易小劣还以为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她试探地问：“你好，有人吗？”

倪郝会读唇语，但他说不出话。

两人十分尴尬。

他用手捏了捏易小劣的衣袖，易小劣别扭地躲闪了下。

对方还没说话，易小劣忍不住问：“你是哑巴吗？”

倪郝：“………”

他俩都是被老师挑剩下的人结合成一组。

但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易小劣听得见会说话，他恰好是看得见。

两个人说好听点是互补，更确切一点是完全沟通障碍。

这是易小劣第一次这么无措。

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你不会说话，要不然吱一声。”

聋哑患者，虽是全聋，但咿咿呀呀还是会说些话的。

所以——

倪郝用尖锐的声音“啊”了声。

他说的很费劲，但易小劣却喜出望外：“你好厉害啊！”

“你会读唇语！”

唇语很难，对于生天性有缺陷的人来说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