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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伤药,是安胎药,但是也能治你的伤。”沈即墨笑笑将纱布扯开,看着他的伤口挑了挑眉,“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黑衣人被他那句安胎药给怔在了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沈即墨见状,轻叹了一口气,朝他腰带伸出了手。

他也不希望和一个贼呆一晚上,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他赶紧包扎好,然后让他滚蛋。

哪知那黑衣人却警惕的一伸手,一掌拍向了沈即墨的手。

沈即墨反应也是极快的,立马转手为掌,与他对了几招,不过片刻就将他拿下了,“你现在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说完便就着姿势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襟,然后用纱布一圈一圈的把伤口包了起来。

黑衣人被他按在床上,却依旧转过头来看他,似夸似嘲道:“不愧为玄灵宗掌教夫人,修为果然深不可测。”

沈即墨故意加重了力道给纱布绑了个结,随后一掌将他推下床,“能走的话就赶紧走,我可不能保证等会有人进来后,你还走得了。”

其实这会三更半夜的根本就不会有人进来,就是这人说话让他有些不爽,他不太想和他久待罢了。

黑衣人被推得跌倒在地也不在意,反悠闲的坐了起来,抬眼看着床上的沈即墨,一手托腮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我的人,我现在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我不走,今晚就让我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沈即墨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气得当场红了脸,“你在这,我怎么睡觉?”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黑衣人将他全身打量了个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他小腹上,勾唇笑道:“还是说……你根本不是男人?”

这人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沈即墨成功被他挑起了怒火,立马下了床,也不顾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用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怒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一下?”

“怎么试?”黑衣人目光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加深了唇角的弧度,“该不会是……”

沈即墨不等他说完,揪着他就一把将他从窗户扔了出去,继而挑眉道:“当然是把你扔出去了,你以为要怎么试?”

为了避免他再次进入,沈即墨干脆给房间设了个结界,把黑衣人的声音也阻挡在了门外,这才让耳根子清净下来。

轻呼一口气,沈即墨一伸手将床上血迹抹去,这才再次躺上了床,摸了摸肚子,“和爹爹一起睡觉吧!”

屋外,黑衣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屋内,勾了唇角。

沈即墨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他还奇怪商洛为什么没有来叫他,一开门却见一女子带着一群萧昇门的弟子气势汹汹的涌进了院内。

细看之下,沈即墨才发现这姑娘正是前几日在街上缠着他的那姑娘,立马转身,正打算关上房门的时候,那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玄灵宗的宗主夫人,别关门啊!我可是特意带了人过来拜访,您这样将人拒之门外,不太礼貌吧?”

沈即墨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她这般能轻易惹火的人。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再次转身面对了她,一用力,将门敞开靠在门边上抬头看向了她,“姑娘,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