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计前事,虽说退婚对名声有损,但到底是前有可原。那些一夜之间,满城传扬的话本子也有几分功劳,也有不少人疑心当年是杨太傅逼婚。
可现在宛苑当众表态,并不纠缠,又对他不利起来。
所幸母亲是装病,就算大夫去看,应该也无事。
没想到,王府府医回来,匆匆忙忙回禀:“回王爷、王妃,郁夫人心气郁结,突发急症,因此才吐血不止。刚才我去把脉,夫人又吐了血,晕厥过去,幸好及时施针,已经无碍了。”
席秋舫心说不妙,惊慌失措起身,连桌案都推翻了:“什么?我出来时母亲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的如此重?”
府医接收到王妃的眼神,添油加醋:“依我看,郁夫人已经病了许久,一直没有用药,心气也没有纾解,因此越来越严重了。席世子,郁夫人这是心病,不止要用药,还要排解。”
席秋舫像被人当先从脸上打了一拳,脸皮火辣辣的:“多谢王爷王妃,多谢大夫,我这就回去照看母亲,请容我先告退。”
荣王用胖嘟嘟的手指挠头:“你和心上人终成眷属,这是大好事,你娘怎么又病了?哎,世子真是命途多舛啊。”
荣王妃:……
她深吸口气,决定不理胖子。
荣王妃叹道:“难怪宛家姑娘记挂,你母亲身子太弱,要好好调理,不可再动气了。”
席秋舫低头称是,顾不上金灵均,先行离去。金灵均自然紧随其后,一起上了马车。
席秋舫心中暗恨,他怎么看不出来荣王妃对宛苑的偏爱?
二人来时才“和好如初”,回去的路上又一路无话,金灵均正想开口,席秋舫突然问:
“灵儿,那些话本子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些流言,说我当初被杨太傅逼婚,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就差指着金灵均的鼻子问,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传的了。
金灵均心头一顿,道:“我也不知。我虽回了家,但父亲和继母不喜,我一直深居简出,只和你出了两次门。”
她心里冷笑,自然知道席秋舫在想什么。
外头风向又要转了。
从前有荣王带头,称赞他“情比金坚”的真爱,他既有名声又得美人,自然得意。今日宛苑已经明确表态,不再纠缠,大方祝福,祝福他的“真爱”,反倒显得他一个男子,成天情情爱爱,小气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