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吓得一缩,蔫头蔫脑的放下手,躲去了那女子的身后。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净在贵主面前丢人,还不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宁国公面色沉沉。
“这又是谁?”姜妁接过素律递来的茶,饮了一口,上下打量着门口的几人:“这水是容涣送来的?倒是甜。”
“这雪山银芽也是容相送来的,”这回素律俯身在她耳边道:“这是二老爷的侧夫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生母。”
姜妁恍然大悟,叹了一句:“怪不得白蕊那般蠢,原来是家学渊源。”
差点挨打的守门丫鬟哭丧着脸道:“奴婢说老爷们在商量事儿,秀夫人非要进来,任奴婢怎么说也不听。”
宁国公被她哭得烦,对着秀夫人那得意洋洋的脸又生厌,烦躁的挥手让她下去,僵着一张脸问秀夫人:“你又来做什么?”
没人让她坐,秀夫人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一屁股坐在末尾的太师椅上,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她不见一丝散乱的发髻,一边说:“听说你们要商议给先皇后迁阴宅的事儿,这事儿事关重大,妾身怎能不来呢?”
“照妾身来看,这阴宅……”
姜妁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朝姜十五挥挥手:“掌嘴。”
姜十五甚至没给秀夫人反应的时间,闪身过去便是两巴掌,打得她脑袋一晃,满头的珠翠登时散落一地。
等她退回来时,秀夫人两侧脸颊各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双目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素律掩唇轻笑,话中带刺:“十五你手劲儿这么大,莫不是把秀夫人给打傻了?”
姜十五掀起眼皮瞟了一眼秀夫人,冷声嗤道:“聒噪的东西。”
“你打我?”秀夫人猛然回神,捂着红肿发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尖声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今皇后的娘!你竟然敢打我?”
她身后的丫鬟也尖着嗓子帮腔:“就是就是,你们简直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来人啊!”秀夫人红着眼,跳起脚猛地拍桌面,发癫一般厉声嘶叫道。
姜妁往门口看去,果然有几个身材精壮的小厮横冲直撞的冲进来。
秀夫人面目狰狞的指着姜妁三人:“撕了这三个小蹄子的嘴,把她们的脸给我划烂,给我打死她们!敢打本夫人?我要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