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说,心里却在想:”方桐不知道来过没有,以方桐的身手,这双怪物要制他得费些手脚,他脱离视线的时间并不久,不可能如此寂寞无声,看来方桐没来过……”
老妪阴阴一笑道:“老头,世代变了,居然有人敢对我夫妻如此讲话。”
老者凑趣地道:“可不是,生平第一次!”
武同春反唇相讥道:“区区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要区区自了!”
老者怪叫道:“好哇!老小子,你还挺沉得住气。你什么来路?”
武同春冷冷地道:“阁下何不先表明身份?”
“你不配问!”
“彼此!彼此!”
“真是反了,你老小子是吃了天雷豹胆来的,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你不说?”
“阁下先说!”
老者偏头向老妪道:“老伴,这老小子不识好歹,得好好的消遣他,你说……该怎么办?”
老妪想了想道:“老头,这么着吧,主人要是三天后不开坛祭令么,把他逮进去,留待三日后当猪羊祭品,如何?”
武同春心头一震,听口气,这里是一个神秘邪门的帮派。
老者道:“好是好,可是……眼前这口气抹不下。”
老妪道:“那就这样,先切他的手足掌,要他爬着走,定然有趣。”
老者抚掌道:“对,有意思!”
武同春不由的火冒三丈,这对老怪物无疑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之绝不为过,当下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两位倒是一厢情愿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老者忽地站起身来道:“老小子,一会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老妪也跟着起身,道:“老头,你走开,让我来杀杀手痒。”
老者侧移了一个大步,道:“老伴,出手可得轻着点,别一下子就使他完蛋,那就没意思了!”
老妪翻眼道:“我知道,你省点嘴吧!”
武同春把剑提起,又放下,沉声道:“两位最好先表明身份,以免误杀。”
老者突然好像听到什么滑稽的事似的,耸肩挤眼的。
然后哈哈大笑道:“误杀?实在有意思,老小子,你若非昏了头,便是失心疯,也罢,让你死得安心些,做个明白鬼,听说过“嫠妇鳏夫’没有?”
武同春为之愕住。
窒了片刻才道:“两位的外号是?”
老者道:“那还用说。”
嫠妇是死了丈夫,鳏夫是丧了妻子,一鳖一鳏,却自称夫妇,天下竟然还有这等闻所未闻的怪名号。
武同春瞪大了眼道:“奇闻!没听说过。”
老者怒声道:“什么?你没听说过我们夫妻的尊号?”
武同春冷冷地道:“是没听说过!”
事实上,他真的没听说过。
老妪白眉倒竖,脸上的皱纹连连抽动,厉声道:“好哇!老小子,你是耳聋目盲,孤陋寡闻,冤枉活了几十岁,我老太婆非好好的消遣你不可!”
阵中倏射厉芒,一鸟爪也似的手缓缓扬起,卷曲的指甲笔直前伸,至少有三寸长,有如一柄小剑,狞恶之态,令人不寒而栗。
武同春心头大凛,“呛”地拔出霜刃,横在胸前,暗夜中,剑身泛出的白芒,益显森冷逼人。
老者厉声道:“老伴,慢着!”
老妪气呼呼地道:“什么慢着?”
“这老小子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