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不禁心里一动,同时更兴起一种怜悯,立即开言道:“在下自知对姑娘负咎太多,但我武某也决非毫无心肝的人,他日若有用着在下之处,只要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魏紫娟格格笑道:“只此一语已令我心满意足。”

说完突然唉声一叹道:“魏紫娟生来命苦,以致失陷荒漠。此次进入中原,复固一念之仁获罪师门。此后是生是死殊难逆料,不过我决不怨恨你就是。”

话落两目已隐含泪光,轻轻叹下一口气,倏地纵身跃去。

继光倒被她怔住了,细细体味她话中之意,除了对自己一往情深之外,似乎她的处境已十分恶劣。不觉暗暗奇怪道:“看她来中原时之神态,似乎在金蜈宫的身分十分祟高,何以一下便落到这般光景呢?她口口声声说获罪师门,莫非金蜈宫主人对她师兄妹有了误解?”

一个人思潮起伏地思了许久,蓦然——

身后一阵哈哈大笑道:“武兄处处逢源,实令弟等羡煞。”

继光霍地一旋身,只见石逸和徐帆,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身后,不禁脸上一红道:

“兄台休要取笑。”

徐帆倏然脸色一正道:“那位位姑娘所言不虚,看情形金蜈宫真个有什么阴谋呢?”

“你们已经发现征兆了?”

“弟等刚才一阵奔驰至少也有百十里,竟发现许多行踪可疑之人向前途奔去,只怕内中大有文章。”

继光豪迈地仰天狂笑道:“在金蜈宫内或许担心他的机关埋伏,今处广漠平原,你我三人联剑,纵令他千军万马又将何惧?”

石逸、徐帆也豪气冲霄地大笑道:“武兄所言极是,金蜈宫主人既已入中原,我等还是早些返回吧!”

话落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一望无垠的荒漠中刹时划起三缕弧形清烟,向前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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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武维光偕同石逸、徐帆一路南返,心里却不断地思忖着紫衣女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愧对她的一片深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目前他一身系着武林各派安危,而且还有恢复地灵教的许多大事要办,此外更有父仇在身,哪有时间谈到儿女私情啊!

正自默默思忖之间,徐帆突然冷冷哼了—声道:“这群东西果然来了。”

继光和石逸不禁同时把脚步一停,果见远处一群江湖人打扮的人物飞骑而来,绕着他们三人转了一个圈子,倏发一阵阵怪笑声,又复从骑向前驰去。

徐帆大喝道:“这群东西胆敢在我们面前示威,打他!”

继光轻蔑地一笑道:“这宗东西不值得计较,让他们去吧!”

话犹未了,一阵凄厉的羌笛,倏告传来。

石逸一拍剑柄哈哈大笑道:“买卖来啦!”

跟着羌笛声一阵紧接一阵,令人顿起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但却见不到一个人影,也不见任何动静。

继光四周望了望,冷笑一声道:“走吧!我倒看看他们究竟能弄出些什么花样。”

三个青年剑客尽管身陷重围,仍然神色自若。倏把身法展开,疾逾奔马地继续赶路。

此刻红日已坠西山,夜幕渐渐低垂下来,羌笛之声,嘎然停止。但,这宗反常的静寂,反倒使他们三人心田倏然罩上一重阴影。

石逸忽然停步道:“两兄暂且止步,依兄弟看来金蜈宫今晚必定有重大阴谋,我等身处荒漠,地势不熟,倒不可不防。”

徐帆双眉一掀怒答道:“大不了拼他一场,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敌暗我明,而且又是黑夜,愚意不如我等找个地方休息以逸待劳,熬过今晚再说。”

继光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依兄弟看来,这场拼斗是决然难免了。”

于是,三人立时停止前进,找了一个避风的土坡坐了下来,拿出干粮一阵大嚼。徐帆一边嚼着干粮,一边笑道:“依我看来,刚才途中现象,无非是金蜈宫的人故弄玄虚罢了。金蜈宫主人既把所有高手带去中原,漠北留下的无非是些未入流的角色,我们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石逸不以为然道:“这种估计兄弟绝不同意,金蜈宫是他们根本重地,岂会不留下几个高手?就以紫髯伯和紫衣女郎两师兄妹来说,武功便非你我所能敌。”

继光正静静听着他俩说话,突然面现诧色道:“咦?”

蓦地纵身而起,空中微一舒展,已如一溜流星般疾向坡上射去,等到石逸和徐帆发觉时,他人已到了五六十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