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接到那一个密使指令,莫非已有敌人冒充蓝衣卫队进入禁地了?”
此语一出,这两个蓝衣大汉眼中,射出四道有如霜刃似的棱芒,凝注在陈鸿进睑上。
陈鸿进颤惊地说道:“韩大爷,帮主密使的确持有至高无上妁‘海龙令’。他确是帮主密使……”
姚秋寒在室内听得一宇不漏,他们若一进来,誓非识破自己不可,自己要想出一个方法来对付他们才好……
他心中暗自忖道:“那两人像是海中鹰的卫土,职居队长,副队长。”
沉思间,蓦听那姓仇的副队长,冷声问道:“你见他真的持有‘海龙令’吗?”
陈鸿进道:“小的怎敢瞒骗仇大爷。”
姓韩的蓝衣队长,接声问道:“他现在哪里?”
语音刚落,室中传出姚秋寒声音,冷冷接道:“本座在此。”
二个蓝衣大汉闻声心头皆是一震,举目望去,只见窗口凝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姚秋寒语音—顿之后,立刻沉声叫道:“陈鸿进!”
这声呼唤,叫得陈鸿进脸色惨自如纸,混身颤抖,应道:“小的在此。”
姚秋寒没有半丝表情的冷冷说道:“你知罪吗?”
“小的罪该万死,但蓝衣卫队,亦是本帮特派密使……”
说到此处,他转身望着那两个蓝衣人一眼,那脸上有刀疤的蓝衣人,突然冷厉的喝道:
“阁下是谁?赶紧报出名来。”
姚秋寒仍然留在窗口室内,闻言阴侧恻地冷笑,道:“海龙令密使,权限高过一切,纵然是海总坛主也不敢这般无理,你们两人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姓仇的怔了一怔,喝道:“胡说八道,本副座在东海龙帮中十数年,从没听到过本帮另有‘海龙令’这个名称职位。”
姚秋寒冷哼一声,道:“除柯帮主之外,就是海总坛主也毫无所闻,信不信,悉听尊便。”
那姓韩的队长,始终冷静沉默,此时他遥遥抱拳对姚秋寒行了一礼,洪声说道:“尊驾既然自称是‘海龙令密使’,韩天成请阁下赶快拿出‘海龙令’以资为证。”
姚秋寒笑声道:“韩队长要看‘海龙令’请走近过来。”
说着话,姚秋寒左手探入怀中,缓缓取出那块三角铜牌,擎在左掌中。
那两个蓝衣卫土正副队长,互相望了一眼,双双举步并肩向窗口走了前来。
就在两人距离窗口近丈的刹那——
左边那姓仇的副队长,突然闷哼一声,喝道:“韩兄快退……”
一句话未完,他嘴中喷出一股鲜血,身上似乎遭受了重击,整个躯体离地向后飞出二丈开外,“叭哒!”一声,跌坐地上。
那韩天成非常机警,在那姓仇的闷哼一声时,人已斜挪出半步,只觉一股暗劲由肩侧擦过。
他这—惊非同小可,正待提气后跃,但眼前人影一闪,姚秋寒已由窗口中疾射而出,飞落到他身后,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韩天成乃是蓝衣卫队的队长,武功绝高深厚,急忙中不乱章法,旋身回首,双掌平胸推出,硬接了姚秋寒一掌。
两殷强劲的潜力一接,韩天成突觉全身气血一涌,不自主向后退了三步。
姚秋寒大喝一声,道:“再接我一掌试试。”
第二掌,紧随着劈击出手。
韩天成万没想到,对方竞有这等震人深厚功力,在无声无息的刹那间,重创了仇副队长。
此时目睹笫二掌来势,那敢硬接,侧身一闪,让避开去。
姚秋寒已存心杀戮两人,所以刚才竟运出极上乘的“罡气掌”重伤仇副队长。此刻见对方不接自己掌势,倏地欺身而进,举手一掌劈去,口里说道:“奉帮主之密旨,得知本使者行踪的人,格杀勿论。”
韩天成并非平庸之辈,虽然姚秋寒的身法奇速,招式精诡,亦难一下得手,只见他翻身一让,右手快逾闪电,由腰间拔出佩剑,若点若劈,指削姚秋寒腕脉要害,这一招又奇又快,凌厉兼备。
姚秋寒自从庐山遭难以来,屡经强敌搏斗,无论功力或对敌经验,都长进数倍。目睹韩天成一剑劈来,故作闪避不及之状,身子斜倾,大半边完全暴露在敌人剑势指袭之下。
韩天成如何肯放过这伤敌的机会,一沉腕,手中剑寒光一闪,猛向姚秋寒小腹之上刺落。
忽见姚秋寒身子一转,右手疾如电闪般,横里直抄过去。
这招出敌意外,手法奇奥难测,伸吐间,韩天成握剑右腕一麻,脉门已被姚秋寒扣制手中。
姚秋寒运劲奇速,手指一加力,韩天成骤觉行血返攻内腑,半身麻木,劲力顿失,手中使用之剑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