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接过送与宫仇,宫仇检点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蓝衣汉子恭谨的道:“待罪弟子恭候裁夺。”
冯真一摆手道:“不知不罪,走吧!”
蓝衣汉子喏喏而退。
宫仇会了帐,两人连夜登程疾赶。
第二天晨早时分,两人来到一座绵密的莽林之前,宫仇用手一指道:“这就是了!”
冯真相了相地势,道:“丐帮帮主‘斑衣神丐邓十五公’被困之处,必是巽震两位之处,我们由此入阵,须转三十二个方位,现在你拔剑!”
“用剑?”
“不错,由阵门开始,每转一个方位,你用剑砍一株树……”
“那岂不惊动了‘九心狐阎芸香’那贱人?”
“我知道,每株树只砍七分,维持不倒,你有这把握吗?”
“大概可以!”
“我们走!”
冯真当先进阵,宫机执剑后随,照着冯真的指示,一路挥剑轨树……
顾盼之间,已来到阵势之中。
蓦地——
一声刺耳厉喝,倏告传来:“何人大胆,敢来寻死!”
冯真急道:“你说的那‘穴中人’在什么地方?”
“前面不远!”
“快去,这里交给我!”
“你……”
“快,别忘了依此来的目的!”
宫仇弹身向前射去……
“小子找死!”
一道排山劲气卷处,宫仇弹起的身形,被震回原地,当一面,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她,正是此阵主人“九心狐阎芸香”。
同一时间,冯真回身发掌,朝最近一株被宫仇用剑斩削七成的巨树劈去,一连串轰然巨响,株株相连,凡被剑削过的树,一株连一株的朝外倒去。
“九心狐阎丢香”目毗欲裂,厉声道:“小子,敢毁我阵势,老娘把你挫骨扬灰!”
厉吼声中,舍去宫仇,迳扑冯真。
冯真大叫一声:“走啊!”
身形鬼魁似地一转,闪过了“九心狐”骇雷奔电的一击。
宫仇再度弹身,朝“穴中人”被困的那树穴方向奔去。
暴喝声中,两个粗眉大眼的妇人,双双拦住去路。
宫仇一振腕,手中刻芒暴吐八尺,猛然扫出。
两妇人霍地纵开,划了一道半孤,双双圈回,各攻一掌。
那边,“九心狐阎丢香”与冯真已打得难解难分。
两妇人功力相当不弱,宫仇剑势虽凌厉,竟然被缠得脱不了身。
突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子,你怎么又来了?”
宫仇偷眼一瞟,“穴中人”已现身两丈之外,一手持竹杖,另一手抱着朱红葫芦,不由精神陡振,连演三绝招,极而妇人迫退数步,闪身到了“穴中人”身前。
“九心狐阎芸香”粉腮大变,一招迫开冯真,晃身面对“穴中人”,栗声道:“臭要饭的,这算怎么回事?”
“穴中人”哈哈一笑道:“老夫厄诲已满,阎芸香,你可以放人了!”
“放人,可没有这么容易!”
“你敢食言?”
“臭要饭的……”
话声未已,若有所悟地把目光射向宫仇道:“小子,原来是你!”
宫仇面对血海仇人,只因自己功力不及对方,无法索仇,内心沉痛至极,眼中泛出怨毒无传的煞芒,切齿道:“不错,是我,希望你记清楚些!”
“小子,先超渡你!”
出手如电,抓向宫仇当胸。
“住手!”
“穴中人”大喝一声,竹杖一招“横江截斗”,把“九心狐”一抓挡了回去,接着,目爆棱光,沉声道:“阎芸香,老夫被困十年,念在酒肉不缺的份上,算是拉倒,你说过阵破脱困之日,即是放人之日,期以十年为限,今天,距期限还有两天。你有何话说?”
“这两个小子是你什么人?”
一旁的冯真嘻嘻一笑道:“十五公的记名弟子怎样?”
“穴中人”似被冯真说的这句话惊得一怔,他生平根本不曾收过什么记名弟子,宫仇是上次误入阵中,由自己指示脱身的,而冯真,他根本不曾见过,这是从何说起?
冯真已看出“穴中人”困惑之状,接着又,道:“十五公,弟子冯真候令!”
这一说等于报出了姓名。
“穴中人”哈哈一笑,掩饰住窘态,目光迫视着“九心狐”道:“阎芸香,你是否愿意老夫等捣烂你的狐窝?”